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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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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时任务

23。简单任务

丁纯提着饭盒出饭店门向右走出一百多米,马上转身向回走,再次经过饭店门口直走过去。丁河讲过跟踪与反跟踪的要领,选自己合适的方式。他觉得这样自己舒服,可以观察身后走路的目光,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自信。还好,迎面的身形没有可疑之处,行人的动作没有停顿都很流畅。新民公园是老公园,毁于战火,翻修了一半不知什么原因停工,到处堆满沙土石灰。丁纯知道这里掩埋了不少冤魂,日寇把暴行做绝,用尽一切方法掩盖罪行。

公园的围墙所剩无几更像一处被废弃的工地。冒烟的简陋草棚是难民的临时住地。丁纯不喜欢这个情报点,大城市可接受情报的地点很多,太偏僻反而适得其反,这种位置在县城还行。丁纯脚步没有犹豫穿过肮脏难闻的假山山洞,山洞里全是粪便,出了洞口眼前一亮。第一个长椅被拆的剩下腿架,第二个长椅还算完整,落满灰尘。四周草丛茂盛,两张长椅相距不远,小路被打扫过,看情形这里经常有人过来闲坐。坐下打开饭盒,边吃边无聊地张望。微风,无人。假山挡住前方视线,长椅的后面是一堵破败的墙壁。此刻不需要迟疑,弯腰掀起砖块取出一件薄薄的粗麻纸包。

大口吃完饭盒的菜,除了银鱼蒸蛋,廖的手艺很一般。吃完后起身走近墙壁活动一下手脚,墙体斑驳,隐约可见墙壁残存的血迹。

丁纯带着取来的情报原路返回。没有绕道,坐上黄包车很快到达饭店门口。廖的老婆坐在地上清理笸箩里的针头线脑,互相没有交流。饭点已过,店只有一桌客人,里外就廖一个人忙和。

“老板,来盘炖豆腐。”

“马上。”

廖一点不介意在门口的老婆袖手旁观,他忙而不乱,头不冒汗,脚不打绊,看情形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。

炖豆腐给的量大,他将一半倒进饭盒准备提回银行。那桌客人刚出门,饭店的大门就关上,仅露一条巴掌大的缝,廖走出厨房,东西取回来了?

陈列迅速将纸包递过去。

廖坐到对面,打开纸包,露出一张折叠的纸片,浏览一遍按原位折回,装进贴身的内衣口袋低头沉思。

丁纯说:“我回银行,下午银行有事,跑几个衙门盖章。”

廖说:“等一下,我想一想。”回了厨房。

店里光线昏暗,门窗都是笨重的杂木所制,做工古朴,颜色陈旧,有修缮过的痕迹,墙壁的上端与下方的颜色新旧不同,也是经过战火摧残后修建的。饭店的年头应该很长,宁城的老饭馆大都被炮火摧毁,留下的完整建筑不多。残垣断壁处处可见,能够保存下来实属幸运。

廖从厨房出来:“这是日军军火的运输情报,从始发地到目的地,非常详细。我考虑尽早送出去,组织都是单线联系,再找人需要时间,想请你走一躺。

丁纯觉得廖很客气,廖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上级领导,既然有这么重要的情报自己应该主动要求承担。丁纯说:“我去吧。”

廖说:“银行的工作怎么处理,不能给银行造成坏印象,毕竟你刚上任,日子还长。”

丁纯说:“什么也没有情报重要,要认为我合适,就派我去,不适合另派别的同志,这事不必犹豫。”

“好吧。”廖下了决心,“因为放情报的地点是你们银行的总行,我一直考虑该不该派你去,你不该在那里露面。”

“银行不正好吗?”

“别急,去之前。你把情报简单过目,以防意外,记下要点。还有一件事,以后你行动必须带上助手,大城市环境复杂,安全第一。现在你把这卷纸打开再复原。”

廖说的是陈列。

太久没有工作热情会变成冲动,老廖提醒的及时。应该让自己慢下来,镇定。丁纯小心地将展开的薄纸轻轻展开又轻轻卷起,眼光略过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。字迹工整,清晰,显然经过精心书写。还有一部分日文,纸张很薄,手感轻滑,他从未见过这种纸张,市面上不会出售如此细腻昂贵的纸张,他肯定是日本制造。

丁纯用店里的电话给银行经理打电话请假,家里有事耽搁些时间。经理不在意,今天办好就行。

“你的银行是小储蓄所,没有保险箱,我们在总行租的保险箱。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,总行有我们的人,所以你去银行上班很简单。”

“我是银行职员,去总行开保险箱合适吗?”

“问的好,所以你是新手,银行职员都有代理业务,包括代租保险箱。正常情况下银行不过问,如果他们怀疑,你就说是代理人,报我的名字。”

“廖同志,不能提你,你是上级领导,不能轻易露面,”

“不愧是干地下的,你们是哪里的精兵强将?”

“谈不上精兵,只觉得你应该不出面。我也没干多长时间。”

“有时间说说你的经历。”

“好吧,以后我们慢慢聊。”

廖胸有成竹:“你别忘了我老婆,我老婆娘家是地主,跟我跑来宁城做买卖,携带不少金银细软,否则我怎么能买下饭店。”

丁纯这才理解,原来廖的心思缜密,每一步都有计算,不禁佩服。

“把货放进去就算完成任务?”

“你说什么,怎么这么随意,这是重要情报。”

“哦,对不起,我确实不应该这么随意,请组织放心,我保证完成任务,

“同志,干谍报情报工作必须养成认真,谨慎,负责的态度,我们的同志在敌人内部潜伏冒着杀头的危险作战,我,你,还有其他同志都要牢记,情报是生命。”

丁纯的脸通红,他为自己的轻率自责。这份情报关系重大,确实不该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待。他站起身:“你批评的对,今后我一定小心,谨慎!”

廖满意的微笑:“坐下吧,我不是批评你,我们互相有个适应过程,但有个前提,严格服从命令。这是保险箱的钥匙。”

丁纯在接受任务时话很少,今天感到沮丧,每个上级领导都有自己的风格,廖的严谨与众不同。

“完成任务把钥匙带回?”

廖问:“别那么紧张,这是在自己家里。你来宁城多久?”

“一个月,”

“执行过几次任务?”

“一次吧,也许好几次,我说不清。”

“怎么连几次任务都搞不清,不应该呀,同志。”

“我觉得每天都在执行任务,每一次出门,散步,吃饭。”

“看得出,你参加地下工作时间不长,得加紧学习。”

“是!”

“钥匙交给明珠大酒店的前台,说留给3号房客。3号会取走,要小心,身前身后多留意观察有没有跟踪的狗。”

“医院的任务?”

“正在抢救,我也等时间。”

总行与伪政府一些重要部门在同一条大街。崭新的洋灰路,路口第一家是日军的军事重地,两座水泥地堡,黑洞洞的枪口。大门口横亘拒马,两个游动哨交叉行走。这条大街上的行人很多,大都是部门的职员,行色匆匆。路边停着一排各式各样的汽车,每个大门前都设岗哨戒备森严。

马路**还设有一座麻袋堆积的堡垒,钢盔晃动。

经过两次证件检查,只是检查,没有搜查。他有银行的证件,所属银行就在哨兵背后,第二次检查就在总行门口,警卫反复核对,丁纯说出分行的地址以及经理姓名。警卫说:“抱歉,来经常来总行的人我都熟悉,你是新人,一回生,两回熟。请。”

插翅难逃,丁纯脑子闪出四个字。

第一次来总行却与银行业务无关,在丁纯眼里,那些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银行职员像一具具木偶,轻松的礼貌背后没有骨肉。他们在开玩笑,讨论天气,评论女同事的妆容。黑框眼镜的大堂经理在丁纯报出保险箱的号码后没多问,领丁纯去上二楼。长长的楼道一股陈腐的气味,打过蜡的木地板回映沉重的鞋钉,丁纯开始痛恨皮鞋,尤其牛皮鞋,脚步声给自己的耳朵带来巨大的冲击。仿佛楼道里只有自己一人行走,大堂经理就像穿着软底步鞋的精灵无声无息。楼道里的房门紧闭,警卫在楼梯口,上下楼只有一个出口,二楼是放置现钞和黄金白银的重地,当然不会设置那么多出口。

打开一扇笨重的铁门,寂静的房间发出沉闷的回音。

丁纯自走入这条大街就放弃了反跟踪,反跟踪说的容易做着难,一个名词解决不了实际问题。即使有人跟踪也绝非普通人,况且深处敌营,所有的人都很可疑,一个人行走在狼群只有闭着眼睛奔跑,如果遇到危险这里的空气都能掐死自己。不像县城,没有荒野,地道。没有屋间的空隙,没有接应的战友,只有一面一面冷漠的墙壁。戒心没用,警惕没用,老老实实把送情报当成一件正常的客户业务。丁纯把注意力放到眼前,从脚下开始,即使有枪口指住后脊梁也要假装不知道。这种感觉很糟糕,一片掉落在地上的点心渣,无边的蚁群如约而至,我就是那块被遗忘的点心渣。

经理走到一排大铁柜的尽头,014号保险箱,侧身倒退四步,脸微微侧开角度,刚好离开保险箱的视角。做法职业,通常保险箱里的秘密与金银财宝无关,或者说金银财宝只占一小部分,其余大都是贪婪的余孽见不得光。

014号保险箱在最下层。

情报在文件袋的下面,宽大的文件袋挡住小一号的信封,窄小的方格刚好与文件袋大小相同。经理见客人处理完毕,过来确认是否锁住。脸上严肃的职业态度松弛下来,微笑问道:“先生还有其他业务吗?”丁纯说:“没了。”经理礼貌地伸出手臂:“先生请慢走。”

丁纯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,哪里不对。心念梢动,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粒,急忙蹲下。

“先生,怎么了,需要帮忙吗?”

丁纯双手搓太阳穴:“哦,突然头晕,老毛病,医生说营养不良,贫血。”他马上站起身,走吧,走几步就没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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